本期內容簡介
本期專題
原泉滾滾:《噴泉》詩刊
──雨後的燦爛:台灣戰後現代詩社與詩刊
編輯室報告
在黃玉燕大姊家的客廳,劉靜娟、穎萍和我,聽她的兒子彭止善,細述母親這段時間,從發病、過世及後續植葬處理的情形。沒趕上見黃大姊最後一面,原本的遺憾及懊惱,被他的孝順體貼及澄明的生死觀安撫了。他告訴我們:「媽媽現在很好,她的靈魂已得到安頓。她在聽我們談話呢!」
文壇是作家活動的場域,也是培育創作的園地。但也有群體之外的作家,二三好友,無拘無束,相濡以沫,同樣樂在其中。長久的編輯工作上,讀過許多作家的創作因緣、寫作故事、文友交往,發現一開始提筆的勇氣或力量,很多是來自同儕或前輩的鼓勵、陪伴、引導,而一起走上漫漫文學路。
好些年來,朱佩蘭、黃玉燕總是結伴參加藝文活動,兩人情同姊妹,一樣的溫婉、樸實。黃玉燕接受宋雅姿採訪時坦言,會走上翻譯的路,完全是受朱佩蘭影響。當時兩人未曾謀面,「在《聯合報》副刊看到她翻譯的《冰點》,很喜歡,就想不如自己也來試試。」於是黃玉燕買了日文《冰點》原著,對照著看,學學朱佩蘭是怎麼翻譯的。黃玉燕誠懇的說:「如果朱佩蘭沒有翻譯《冰點》,大概我也不會走上翻譯這條路。」
一旦拿起譯筆,自認是小說迷的黃玉燕,將她長年浸潤古典、西洋、日文小說,與對日本文學的廣泛涉獵、深入閱讀,所累積的知識與智慧,充分地發揮。陸續翻譯了三島由紀夫、遠藤周作、大江健三郎、村上春樹、川端康成等名家作品,以及日本名家小說選等,共計四十餘本。
而最動人的鼓勵,則來自前輩作家葉石濤。1996年6月27日,葉石濤寫給黃玉燕的信上說:「妳多年來孜孜不倦地從事吃力不討好的翻譯工作,譯筆流暢可靠,令人佩服。」繼而感嘆,日治時期日本人、台灣人的日文作品甚多,但大多未經翻譯,構成了研究台灣文學的盲點。他建議黃玉燕翻譯其中重要作品,「妳一定勝任愉快,能力綽綽有餘。這應該也是我們這一代台灣人對台灣的土地和人民的一種回饋,一種摯愛。」這封信帶給黃玉燕的感動及溫暖,促使她義不容辭將葉老推薦的《陳夫人》、《南方移民村》、《台灣縱貫鐵道》譯成中文。2000年她翻譯了《吳濁流致鍾肇政書簡》,又接納作家李喬的建議,重譯吳濁流《亞細亞的孤兒》。她願盡一己之力,讓更多讀者認識台灣的歷史、文化,也讓自己有機會對吳濁流先生獻上敬意及禮讚,黃玉燕認為這是翻譯生涯最有意義之作。
秋風起兮,節氣進入霜降。國曆十月開始,整季都是《文訊》團隊的大考驗。除了雜誌出版,外接專案進入結案期,明年新專案也緊鑼密鼓開始準備,重要又緊迫的是,每年一度隆重盛大的重陽文藝雅集,固定在十月份舉行。辦公室的氣氛,明顯和往常鎮日埋首沉默趕工的情況,大大不同。
電話整天不斷,同仁們講話的速度變慢了,聲音變大了,我知道,那是資深前輩作家在詢問有關活動的大小事。
配合今年重陽文藝雅集,在紀州庵文學森林舉辦的「旗袍一族――五○年代女作家影像故事特展」,尚未開展,始料未及地已激盪出許多波瀾漣漪。
上期《文訊》出版後,接到艾雯的女兒朱恬恬電話,請我幫忙聯絡鍾梅音的女兒余令恬。她倆因母親們平日聚會,又都是獨生女,孩提時經常見面;也難怪女作家合影照片中,一再出現「大恬恬」與「小恬恬」的身影。而她倆上次見面,距今已50年!這次因母親輩的旗袍展,她們終於重逢再聚,那會是怎樣一種感人畫面!
開幕式當天,婦女寫作協會、世界女記者與作家協會、台北市婦女閱讀寫作協會,眾姊妹們將一身旗袍出席。屆時,古典與現代,傳統與創新,顧盼與瞻望,將在這百年古蹟中溫馨傳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