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期內容簡介
年終佳節將至,今期《字花》稍為延遲,只為送給童心未泯的大家,一份暖意滿滿的「玩具萌」。
今次專題就好像哆啦a夢的「催玩器」,旨在勾起作家與讀者的玩心,不但回憶兒時玩具,也重新想像玩具。
我們訪問了西西與王天仁,看這兩位資深「玩家」,如何在玩具世界裡縱橫遊走、得心應手,有如得到了玩具界的「隨意門」;徵稿以「玩具倖存者」和「遊玩的未來」為題,坐上「時光機」探尋遊玩者與玩具,在丟棄與倖存、既有和未知之間的關係;八位作家也收到邀請,進入「如果電話亭」──他們最想變成甚麼玩具?
謝傲霜則寫詩,以「放大電筒」探照我們與玩具之間那些疙瘩;
謝曉虹長篇新作的節選,講述一個想從物質與肉體尋求救贖的大學教授,與他的音樂玩偶的故事,但是否「確定作夢機」一出馬,雙宿雙棲的世界就會瓦解?
好青年荼毒室拿起「分解螺絲起子」,告訴我們哲學的真諦正正在於不斷重組;
熊一豆帶備「時間布」、顏峻派出「提振情緒樂團」,讓我們從歷史文化和音樂追溯玩具的泉源與意義。
別忘了還有陳黎為我們精心準備,隨書附送的「玩具大樓」。
鍾玲玲重寫《玫瑰念珠》,今期字元率先刊登前言〈A君的來信〉,其他章節也將陸續登場。其他字元作品,包括時雨改編自南丫海難者家屬訪問的《亞法隆》,王樂儀敘述護老院生活的《肉末》;趙崇任《我們不懂》則捕捉青少年的內心曲折。此外,還有飲江和洪曉嫻的詩作。
作為本年最後一期《字花》,「啞光」專題為我們回顧、梳理近年文學出版情況,點出在動盪不安的各種政治狀況下,香港文學如何走向公共領域,回應社會,除了綜觀,也有《神》、《建豐二年》和《龍頭鳳尾》這三本話題之作的評論。
西西和何福仁「對談」來到最終回,將談談阿西莫夫與機械人三法則,不容錯過。
作者簡介
雜誌簡介
香港文學如何可以在更良好的土壤上開出更出人意表、令人不敢逼視又難以漠視的花朵,數十年來無數關懷文學的人均念茲在茲。2006年,《字花》正式誕生,並致力以更張揚鮮明而大規模的方式去建設香港文學——是的,我們年輕而且微小,卻抱持重要、真切而且合理的願望。《字花》的編輯及設計人員,均是出生於七十年代末,未滿三十的年輕人。在組成《字花》之前,我們都只是零散的散兵游勇。而我們願意結集在一起,其原因有二:一,在創作及學習文學的過程中,我們找到了讓自身得以呼吸生長的空間,並收穫了豐盈幽微莫可名狀的樂趣,這樂趣甚至維持多年而不見褪減——是以我們企望,其他人也可以在文學中體味到類似——或迥然不同——的樂趣。同時,我們也發現這社會比以前更需要文學,因為我們看到,愈來愈多平板虛偽、似是而非、自我重複的話語滲入無數人的生命,同時香港社會的隔膜與割裂愈來愈大,各種無形宰制日趨精微而無所不在。而文學,正是追求反叛與省察、創意與對話的複雜的溝通過程,我們的社會需要文學的介入。
與香港藝術發展局的資助目標吻合:《字花》將是一本高質素的綜合性雜誌,我們將竭力以自身所知所學所感所能,將高水準的作品呈現於讀者眼前。我們相信,創作應該是多元的美麗,評論應該是尖銳的交流,設計風格不是外在的末節而是表達態度的核心之一——三者聚合一起,連綿地碰撞我們自身與社會及時代的局限。《字花》力圖打破各種局限,如果年輕是代表勇於嘗試和更新,我們願意宣稱自己是年輕的;然而惟望各位相信,年輕不等於幼稚,活潑不等於輕率。高質素的文學雜誌不等於某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拒人千里,始終希望以跳脫活潑的形象,與讀者及作者一同向未知的世界伸手、探入。我們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,我們與我城的人一樣,在城市中浮游:思考、行街、唱k、論辯、運動、購物、抗議、設計微小的裝置以觸發自我的流動。你可以想像幾乎已經不年輕的年輕人,以非常嚴謹的要求為基礎,去表現恣肆的活潑嗎?其實,這樣弔詭的文學工作者在歷史上不可勝數,是他們的弔詭,繪出了文學的豐富。因此,《字花》是具有野心的:我們會以自身的最大能量去推動幫助我們成長的文學藝術之發展,立足於我們成長的城市和時代,主動尋求兩岸三地的思想和作品交流,面向具體地多元變易的全球世界,指劃一個更具能量的未來。《字花》更將盡力照顧本土出版事業,關注發行與推廣;因為,對本來與文學並不親密的陌生人,我們將會花最多心力,以試圖拉著他們的手。
《字花》知道這些目標之巨大與我們力量之微小。然而,《字花》知道,《字花》並不是在一無所有的貧土上成長。因為我們心中所想的,恰如許多先於我們站出來建設文學的先行者。在這個意義上,《字花》從不孤獨,而且相信連結——各位的支持,《字花》銘感於心。《字花》輕快地笑著,說:我們會做得比你們所想的更加多,我們並不止於你所看見的樣子。《字花》是一個「不可能」的嘗試,但正是因為我們實際地考察各種具體的需要,才會要求看來不可能的東西。我們的努力,終會在無邊際的天空裡,造成持久的爆炸。一切已經開始。